第012 決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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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2 決離
漠顏來到書房外等了片刻，就見祁孜焱走出書房，管家緊隨其後，在知道他們無法察覺之後迅速觀察了一下周邊情況，發現這附近都沒人之時趕緊推門而入，然後再輕聲合上，因為她知道，自己的時間有限。
不敢耽誤一分一毫，漠顏直奔書桌，只是摸索兩下就找到了開關，輕輕一按，書桌的夾層便在她眼前。
本打算拿到布防圖便離開，可是此刻，漠顏的視線卻緊緊的盯著那紙休書，拿起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，心卻好似被千金重錘壓著，幾乎快要窒息。
【休書】
立書人祁孜焱，系臨雲國皇族，與一年前娉定阮氏漠顏為妻，豈知其過門之後至今仍無子嗣，故以七出之罪將其退回本宗，聽憑改嫁，並無異言。
[ 臨雲國風成一一二年手印為憑 ]
一向淡漠的臉龐流下兩行清淚，可是眼淚的主人卻根本豪無所覺，她的手再次緩緩摸過小腹，可是心中的痛苦卻更甚，直到淚水滴落在紙上，漠顏才察覺到自己竟是哭了。
擡起手背輕輕將眼淚拭去，她的嘴角勾起無人可懂的笑意，那麽傷、那麽苦，仿佛在嘲弄著什麽。
…………
“王妃，王妃，你怎麽了，回小紅一聲好麽？”祁孜焱和管家剛走進鳴香閣，遠遠就聽見小紅的聲音，察覺到情況不對，祁孜焱和管家各自加快了腳步，來到漠顏廂房門前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祁孜焱的眉再次不耐煩的皺起，而身後的老管家則是一臉擔憂。
“不知道，門打不開，我喊王妃，裏面也沒回應。”小紅擔心又著急，都快哭了。整個府邸，小紅是和漠顏最親近的人，漠顏也是對她最好的人。
“你為什麽沒在裏頭伺候？”祁孜焱的聲音除了不耐還加上憤怒。
旁邊的小紅更是嚇的頭都不敢擡起，只得輕聲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，當然，她可沒說漠顏讓她去打探消息，只是說漠顏想吃點東西，命她去準備。
“碰~！”祁孜焱聽到最後已經完全失去耐心，一腳將門踹開，於是大家就看到被束縛在凳子上的大夫，而漠顏早已不見蹤影，祁孜焱眼神在整個房間巡視，在看到那扇打開的窗戶之時，閃爍著危險的眸子瞇了瞇。
大夫見有人進來，拼命以眼神示意，‘救救我’，這個自然不能讓祁孜焱動手，所以管家趕緊上去解了大夫的穴道，並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，王妃呢？”
大夫被解開穴道以後，動了動僵硬的手腳，聽到管家的問話半點不敢含糊，道：“奴才剛剛為王妃把脈之時，發現王妃懷有身孕。”
“你說什麽，她懷孕了？”還沒等大夫說完，祁孜焱就激動的打斷。聽到這個消息他覺得震驚，他從沒想過她會懷有他的孩子，這一刻，他不知道自己是驚還是喜。
“然後呢？”一旁的管家也很激動，但他察覺到事情肯定不會如此簡單，所以繼續追問。大夫於是繼續說：“是懷有身孕，不過孩子沒了。”
“為什麽會沒有了，那她現在人呢？”祁孜焱再次打斷大夫的話，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大夫。孩子沒了，他的腦中不斷閃過這四個字，難道是因為剛剛落水的原因？
“王爺，您讓大夫說完，先別急。”管家也很著急和擔心，不過他還得先安撫王爺，免得這個大夫話沒說完就被王爺怒起一掌劈死。
大夫看了看盛怒的王爺，趕緊說道：“就在老奴察覺孩子沒了的時候，王妃問了一句‘沒了’，老奴估摸著王妃肯定在老奴來之前就已經知曉，所以點頭說是。
王妃又問‘是因為外力還是因為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所致？’，老奴診斷出應該是外力，所以也就實話實說，也就在老奴說完之後，王妃就點了老奴的穴道，然後就從窗戶飛出去了。”
大夫想到漠顏點穴之時的速度還有飛出窗外的情景，他把脈的時候都沒註意到，王妃竟然深谙武學。
大夫說完後，不但祁孜焱呆了，就連老管家也楞住，王妃懷孕了，又沒了。
因為外力，外力，管家想起他趕到湖邊之時，王爺推開王妃的一幕。
同時，祁孜焱也想起了他一把將漠顏推開之時的情景，當時只顧著舊青嫻，對漠顏更是憤怒異常，似乎，他推開她時根本沒有收斂內力。而且，他推的位置，好像就是腹部略微向上一點。
他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！
他的第一個孩子！
送走了大夫，管家和祁孜焱都從驚訝中回過神，慕然想起，漠顏會武功，她會武功，那麽！
於是不約而同，兩個人迅速向一個方向趕去。
而一邊的小紅一直處於呆滯狀態，她只記得大夫說王妃的孩子沒了，王妃走了，然後只顧著替漠顏難過。
書房沒有兩人預料中的一片狼藉，沒有避嫌，祁孜焱當著管家的面打開了書桌隔層，在看到那張布防圖依舊放在原地才安下心來，拿起來看了看，確定沒有被掉包，祁孜焱總算松了口氣，而一直跟隨在後面的管家也同樣如此。
可是就在祁孜焱呼出一口氣之後，他的視線再度盯住了隔層的空間，臉刷的白了下來，雖然這個隔層根本一覽無遺，可仍舊不甘心的找了兩遍。“怎麽會，怎麽會呢？”祁孜焱輕聲嘀咕。
“王爺，怎麽了？”他看著祁孜焱長大，自然明白此刻他的表現很不正常。
“布防圖沒丟，可是我剛剛寫的休書沒了。”對於管家，祁孜焱一直將他當成除了皇上之外的第二個父親，信任他，敬重他。
“休書？”管家非常疑惑，休書！“寫給王妃的？”
祁孜焱坐在椅子上，疲憊的點了點頭，“我只是一時氣憤寫的，沒打算真的休棄她。仲叔，你說，她為什麽拿走休書，卻留下了布防圖，如果一起拿走，也許我心裏會好過一點。”
祁孜焱只知道自己好此刻很後悔，心裏很難受，到此刻，他自然已經明了，漠顏嫁給他定然有著其他原因，或許就是為了他手中的布防圖。
可是，若是如此，布防圖就放在這裏，她卻為何只是拿走了休書，想到休書，他同時想到了寫休書時休棄她所用的借口。
而如今，漠顏非但拿走他寫的休書，還另外附上了一封她寫給他的，這是要和他一刀兩斷？
“仲叔，休書上休棄用的理由是無子，可是仲叔，那個孩子是我一掌打死的，你當時也看到了對不對？”祁孜焱的話的確讓管家既震驚又替漠顏生氣。
他甚至可以想象，王妃剛知道孩子等於被王爺直接害死，雖然王爺並不是故意，可卻是事實。隨後又看到那張休書，就如王爺所說，休棄的理由竟然還是無子，這，是多麽的可笑且可悲的理由。
但可笑之人是誰？
可悲之人又是誰？
“王爺，也許並不是因為您的原因，您別先將所有錯都往自己身上攬。”可不管如何，看著一向冷漠且驕傲的王爺竟然如同一個受傷的孩子般，他也無法再狠下心說一句他的不是啊！
“仲叔，我知道是我，顏兒也知道。要不，她就不會問大夫是因為外力還是其他原因，也不會在得知是外力之後毅然離去。”祁孜焱一時之間，真的不知是該繼續恨漠顏如此一走了之，還是該後悔自己傷了她。
“王爺，真的想聽老奴的意見麽？”管家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，眼神中透出一抹堅決。
祁孜焱沒答話，但是看著老管家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“王爺真的認為今日是王妃將青嫻姑娘推入湖中？”管家問。祁孜焱沒答話，於是管家繼續說：“接下來的事情，請王爺不要打斷，容老奴一次說完。”管家這樣說，是怕祁孜焱聽到某些時候會激動。
在得到祁孜焱的應允之下才繼續說道：“老奴與王妃在一起相處也僅一年，但老奴卻相信王妃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，若真是如此，王爺不覺得這太巧了，手段也太拙劣？
現在我們都知道，王妃會武功，且武功應該還不會太低，可之前包括王爺都沒有發現。
在老奴看來，若王妃想害死青嫻姑娘，絕對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，斷不會像如今這樣引火燒身。
再說不管如何，王妃最後明明可以輕而易舉拿走布防圖，可她沒有，就算您這樣對她，她都沒有算真正的背叛你，她只是拿著休書離開，僅此而已。王爺，老奴話就說道此，剩下的，王爺自己琢磨。”
管家走了，祁孜焱一個人坐在書房，可老管家的話卻一直在他腦中徘徊，話已經說到那裏，祁孜焱焉有不明白的道理，可若是旁人都看的如此通透，那麽嫻兒…雖然不願意承認，可是卻不得不承認。
祁孜焱本就是非常聰明之人，只是因為他太過相信疼愛與寵溺青嫻，所以才會在當時看到那幕下意識就認為是漠顏所為。
嫻兒，在他心中她還是如兩年前一樣天真善良，什麽時候竟然變得如此？
也或者根本從一開始，天真便是她精湛的偽裝？
顏兒呢？
她一直是個淡漠之人，他之前怎麽會覺得她會為了他耍心機？愛情，竟然可以蒙蔽他的眼睛。這一刻，祁孜焱想起新婚之日那個讓她看不透的女子。
想起那個會彈剎那芳華的女子，想起青嫻來的那日，她唯一表現過一次的尖銳，那個時候，她是在難過麽？
可是之後為什麽卻又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，為什麽不爭、不鬧，卻只是將他徹底驅逐出她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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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顏來到書房外等了片刻，就見祁孜焱走出書房，管家緊隨其後，在知道他們無法察覺之後迅速觀察了一下周邊情況，發現這附近都沒人之時趕緊推門而入，然後再輕聲合上，因為她知道，自己的時間有限。
不敢耽誤一分一毫，漠顏直奔書桌，只是摸索兩下就找到了開關，輕輕一按，書桌的夾層便在她眼前。
本打算拿到布防圖便離開，可是此刻，漠顏的視線卻緊緊的盯著那紙休書，拿起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，心卻好似被千金重錘壓著，幾乎快要窒息。
【休書】
立書人祁孜焱，系臨雲國皇族，與一年前娉定阮氏漠顏為妻，豈知其過門之後至今仍無子嗣，故以七出之罪將其退回本宗，聽憑改嫁，並無異言。
[ 臨雲國風成一一二年手印為憑 ]
一向淡漠的臉龐流下兩行清淚，可是眼淚的主人卻根本豪無所覺，她的手再次緩緩摸過小腹，可是心中的痛苦卻更甚，直到淚水滴落在紙上，漠顏才察覺到自己竟是哭了。
擡起手背輕輕將眼淚拭去，她的嘴角勾起無人可懂的笑意，那麽傷、那麽苦，仿佛在嘲弄著什麽。
…………
“王妃，王妃，你怎麽了，回小紅一聲好麽？”祁孜焱和管家剛走進鳴香閣，遠遠就聽見小紅的聲音，察覺到情況不對，祁孜焱和管家各自加快了腳步，來到漠顏廂房門前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祁孜焱的眉再次不耐煩的皺起，而身後的老管家則是一臉擔憂。
“不知道，門打不開，我喊王妃，裏面也沒回應。”小紅擔心又著急，都快哭了。整個府邸，小紅是和漠顏最親近的人，漠顏也是對她最好的人。
“你為什麽沒在裏頭伺候？”祁孜焱的聲音除了不耐還加上憤怒。
旁邊的小紅更是嚇的頭都不敢擡起，只得輕聲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，當然，她可沒說漠顏讓她去打探消息，只是說漠顏想吃點東西，命她去準備。
“碰~！”祁孜焱聽到最後已經完全失去耐心，一腳將門踹開，於是大家就看到被束縛在凳子上的大夫，而漠顏早已不見蹤影，祁孜焱眼神在整個房間巡視，在看到那扇打開的窗戶之時，閃爍著危險的眸子瞇了瞇。
大夫見有人進來，拼命以眼神示意，‘救救我’，這個自然不能讓祁孜焱動手，所以管家趕緊上去解了大夫的穴道，並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，王妃呢？”
大夫被解開穴道以後，動了動僵硬的手腳，聽到管家的問話半點不敢含糊，道：“奴才剛剛為王妃把脈之時，發現王妃懷有身孕。”
“你說什麽，她懷孕了？”還沒等大夫說完，祁孜焱就激動的打斷。聽到這個消息他覺得震驚，他從沒想過她會懷有他的孩子，這一刻，他不知道自己是驚還是喜。
“然後呢？”一旁的管家也很激動，但他察覺到事情肯定不會如此簡單，所以繼續追問。大夫於是繼續說：“是懷有身孕，不過孩子沒了。”
“為什麽會沒有了，那她現在人呢？”祁孜焱再次打斷大夫的話，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大夫。孩子沒了，他的腦中不斷閃過這四個字，難道是因為剛剛落水的原因？
“王爺，您讓大夫說完，先別急。”管家也很著急和擔心，不過他還得先安撫王爺，免得這個大夫話沒說完就被王爺怒起一掌劈死。
大夫看了看盛怒的王爺，趕緊說道：“就在老奴察覺孩子沒了的時候，王妃問了一句‘沒了’，老奴估摸著王妃肯定在老奴來之前就已經知曉，所以點頭說是。
王妃又問‘是因為外力還是因為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所致？’，老奴診斷出應該是外力，所以也就實話實說，也就在老奴說完之後，王妃就點了老奴的穴道，然後就從窗戶飛出去了。”
大夫想到漠顏點穴之時的速度還有飛出窗外的情景，他把脈的時候都沒註意到，王妃竟然深谙武學。
大夫說完後，不但祁孜焱呆了，就連老管家也楞住，王妃懷孕了，又沒了。
因為外力，外力，管家想起他趕到湖邊之時，王爺推開王妃的一幕。
同時，祁孜焱也想起了他一把將漠顏推開之時的情景，當時只顧著舊青嫻，對漠顏更是憤怒異常，似乎，他推開她時根本沒有收斂內力。而且，他推的位置，好像就是腹部略微向上一點。
他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！
他的第一個孩子！
送走了大夫，管家和祁孜焱都從驚訝中回過神，慕然想起，漠顏會武功，她會武功，那麽！
於是不約而同，兩個人迅速向一個方向趕去。
而一邊的小紅一直處於呆滯狀態，她只記得大夫說王妃的孩子沒了，王妃走了，然後只顧著替漠顏難過。
書房沒有兩人預料中的一片狼藉，沒有避嫌，祁孜焱當著管家的面打開了書桌隔層，在看到那張布防圖依舊放在原地才安下心來，拿起來看了看，確定沒有被掉包，祁孜焱總算松了口氣，而一直跟隨在後面的管家也同樣如此。
可是就在祁孜焱呼出一口氣之後，他的視線再度盯住了隔層的空間，臉刷的白了下來，雖然這個隔層根本一覽無遺，可仍舊不甘心的找了兩遍。“怎麽會，怎麽會呢？”祁孜焱輕聲嘀咕。
“王爺，怎麽了？”他看著祁孜焱長大，自然明白此刻他的表現很不正常。
“布防圖沒丟，可是我剛剛寫的休書沒了。”對於管家，祁孜焱一直將他當成除了皇上之外的第二個父親，信任他，敬重他。
“休書？”管家非常疑惑，休書！“寫給王妃的？”
祁孜焱坐在椅子上，疲憊的點了點頭，“我只是一時氣憤寫的，沒打算真的休棄她。仲叔，你說，她為什麽拿走休書，卻留下了布防圖，如果一起拿走，也許我心裏會好過一點。”
祁孜焱只知道自己好此刻很後悔，心裏很難受，到此刻，他自然已經明了，漠顏嫁給他定然有著其他原因，或許就是為了他手中的布防圖。
可是，若是如此，布防圖就放在這裏，她卻為何只是拿走了休書，想到休書，他同時想到了寫休書時休棄她所用的借口。
而如今，漠顏非但拿走他寫的休書，還另外附上了一封她寫給他的，這是要和他一刀兩斷？
“仲叔，休書上休棄用的理由是無子，可是仲叔，那個孩子是我一掌打死的，你當時也看到了對不對？”祁孜焱的話的確讓管家既震驚又替漠顏生氣。
他甚至可以想象，王妃剛知道孩子等於被王爺直接害死，雖然王爺並不是故意，可卻是事實。隨後又看到那張休書，就如王爺所說，休棄的理由竟然還是無子，這，是多麽的可笑且可悲的理由。
但可笑之人是誰？
可悲之人又是誰？
“王爺，也許並不是因為您的原因，您別先將所有錯都往自己身上攬。”可不管如何，看著一向冷漠且驕傲的王爺竟然如同一個受傷的孩子般，他也無法再狠下心說一句他的不是啊！
“仲叔，我知道是我，顏兒也知道。要不，她就不會問大夫是因為外力還是其他原因，也不會在得知是外力之後毅然離去。”祁孜焱一時之間，真的不知是該繼續恨漠顏如此一走了之，還是該後悔自己傷了她。
“王爺，真的想聽老奴的意見麽？”管家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，眼神中透出一抹堅決。
祁孜焱沒答話，但是看著老管家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“王爺真的認為今日是王妃將青嫻姑娘推入湖中？”管家問。祁孜焱沒答話，於是管家繼續說：“接下來的事情，請王爺不要打斷，容老奴一次說完。”管家這樣說，是怕祁孜焱聽到某些時候會激動。
在得到祁孜焱的應允之下才繼續說道：“老奴與王妃在一起相處也僅一年，但老奴卻相信王妃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，若真是如此，王爺不覺得這太巧了，手段也太拙劣？
現在我們都知道，王妃會武功，且武功應該還不會太低，可之前包括王爺都沒有發現。
在老奴看來，若王妃想害死青嫻姑娘，絕對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，斷不會像如今這樣引火燒身。
再說不管如何，王妃最後明明可以輕而易舉拿走布防圖，可她沒有，就算您這樣對她，她都沒有算真正的背叛你，她只是拿著休書離開，僅此而已。王爺，老奴話就說道此，剩下的，王爺自己琢磨。”
管家走了，祁孜焱一個人坐在書房，可老管家的話卻一直在他腦中徘徊，話已經說到那裏，祁孜焱焉有不明白的道理，可若是旁人都看的如此通透，那麽嫻兒…雖然不願意承認，可是卻不得不承認。
祁孜焱本就是非常聰明之人，只是因為他太過相信疼愛與寵溺青嫻，所以才會在當時看到那幕下意識就認為是漠顏所為。
嫻兒，在他心中她還是如兩年前一樣天真善良，什麽時候竟然變得如此？
也或者根本從一開始，天真便是她精湛的偽裝？
顏兒呢？
她一直是個淡漠之人，他之前怎麽會覺得她會為了他耍心機？愛情，竟然可以蒙蔽他的眼睛。這一刻，祁孜焱想起新婚之日那個讓她看不透的女子。
想起那個會彈剎那芳華的女子，想起青嫻來的那日，她唯一表現過一次的尖銳，那個時候，她是在難過麽？
可是之後為什麽卻又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，為什麽不爭、不鬧，卻只是將他徹底驅逐出她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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